三 奇异的选择 年假结束后,我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,我似乎想用繁忙的工作来让自己忘掉那么多难过的事情。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,几天后,胡玲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寻常,她问我怎么这几天情绪不大好。我想了想,还是把她走后父母找我谈的话给她讲了。 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胡玲问我。 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,不管用什么方法,不管在什么时候。”我很肯定地说。 大概有那么两三个月吧,我一面以最大的耐心和父母沟通,用我最大的能力想给他们说明,事业的成功虽然离不开另一半的支持,但绝不意味着需要找一个所谓家境更好的女人来获得资助,只要两个人能够相互理解和信任,那比什么有钱的老婆、当官的岳父更有用;一面我也用最大的诚心希望胡玲能够相信,我不会离开她,我不允许自己离开她。 但年轻人总是幼稚的,每当二十几岁的自己认为能够驾驭一切时,就到了必须做出妥协的时候。 一个周末,父母赶到我住的地方来,专门向我通报,他们已经给胡玲打过几次电话了,希望她不要再来打扰我,也希望我这段时间已经冷静下来了。 除了震惊于父母的强硬,以及胡玲竟然没有给我提过此事,我也感到一种无力的无助,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,难道就这么难吗!? 后面的几天,我和胡玲都相互没有联系,越是这样我越不安,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。胡玲在电话里面哭着说:我们见最后一面吧。 在她学校附近的一个水吧里面,我们沉默无语,胡玲只是默默地流泪,我也只能依偎着抱着她,再多的安慰都是废话,我们只能不舍的品味着这段已经不多的时光。 水吧快关门时,胡玲说,今晚就到我那里住吧。那时,她已经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公寓房了,我也没拒绝,就去了。 晚上,我们再一次像第一次见面那夜一样,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,去体味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,既希望用欢愉的快乐,去忘掉难忘的痛苦,也珍惜着似乎是最后一次的彼此交融。因为,胡玲说:今晚再最后爱我一次吧。 一个星期,两个星期,三个星期……我们感觉很长没有联系了,但又感到身边还是有对方的声音、气味和一种难以言表的依恋。我还是忍不住给胡玲打了电话,互相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情。 这段时间,我父母开始陆陆续续的给我介绍了两三个对象,想趁热打铁让我割断过去、重塑未来。 我问胡玲最近怎样,她说反正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吧,家里还没说对象的事。我开玩笑的讲,要是你家里开始给你介绍了,一定要让我把关啊,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恋爱了,要我觉得行才行。胡玲也半认真地答应了我。 又过了大概不到一个月吧,有一天胡玲从QQ上给我发来几张男人的生活照和文字,说是家里介绍的,让我看看谁合适。我认真研究了一番,觉得其中一个做汽车销售经理的还不错,人很帅、很干净,他发给胡玲的自我介绍也有文采。 当天晚上我正要睡觉时,有人在敲门,开门一看竟然是胡玲。她一进门就抱住我哭个不停,我有些发蒙,问她怎么了。她还是哭个不停,好一会儿才哽咽着对我说:明天我就要去见你同意的那个对象了,但我不想离开你! 我轻轻地说:我没有离开你啊,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,你想来的时候我随时都在。 但你最近又不理我,以后你也会有女朋友。胡玲边说边哭得更厉害了。 我把她的脸捧着,很认真地对胡玲讲:我发誓,家里介绍的什么女朋友,我一概不见,实在躲不过,就假装见,但绝不碰她们,也绝不带她们回来。还有,你可以去见任何你想见的男朋友,如果他们对你不好,你可以随时来找我,如果你结婚后受欺负,我给你出头,只要还愿意见我,我都在,我会等你一辈子。 胡玲没听明白,问我是不是这辈子就不结婚了。我静静地说:我不能保证我不结婚,但我能保证的是,不管以后你是谁的女人,在你需要的时候,我都在你身边,即使我再离婚。记住宝贝,你的身后,永远有我。 我做出了一个承诺,也是选择,关系到这十几年,和未来几十年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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